我跑到醫生的辦公室,找到那個醫生,把他拉到角落裏,小聲的對他說:“我對我和她的血緣關係很感興趣,不知道怎麽樣才能確認?”
“嘿,我就說你沒那麽崇高吧。先不拷問你的風流史了。你想知道她是不是你的女兒,隻需親子鑒定就可以了。”
“我知道。我是說能如何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進行親子鑒定。畢竟我要考慮到她的承受能力。”
“嗯,容我想想……啊,有了。我讓護士換藥的時候,取點細胞標本回來。而後再取點你的,做鑒定就行。”我趕緊央求這個醫生幫我做一個,一定要保密。醫生還不錯,滿口應承。我怕醫生嘴巴不嚴,就到外麵買了幾條中華煙,送給他。我發現他是抽煙的,而且還挺勤快的。他收了煙果然是很爽快,拍的胸脯啪啪滴,說事情就包在他身上了。
果然,過了兩天,一紙報告就交在了我的手上。鑒定結果是:確具直係血緣關係。
我看到這個結果,頓時暈了。我拿著那個報告,靠在走廊的牆壁上,緩了好一陣子的神,才恢複正常。想起我們一起沿著中國的海岸線旅遊的場景,想起她在海邊調皮的露出**挑逗我的場景,就追悔不已。為什麽上帝不早點讓我認出她就是自己的女兒呢。真是造化弄人,又弄出這麽多孽緣來,戲弄我們父女。轉念一想,好在我們沒有突破底線,否則真的就沒臉活下去了。
想到這兒,我突然萌生了一個想法,那就是不讓任何人知道這個秘密。我趕緊找個垃圾桶,將這一紙檢驗化為灰燼。
接下來的日子我憂心忡忡,生怕嫵嫙發現了真實情況,會承受不了而發生意外。以前她是我喜歡的女人,現在她是我的骨血。這複雜的情感已經折磨的我幾近崩潰。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情況,我擔心紙裏包不住火。
我必須在此事爆發之前,找到妥善的解決辦法。一定要找到。為了保護我的女兒,我一定要找到。
很快嫵嫙就可以拄著拐杖可以到處走動了。我在她可以走動之前就謊稱有事的到外地去了。陶依說嫵嫙怪我沒有陪她,說我冒著生命危險輸血救她足以證明我對她的感情,還要出院之後嫁給我。雖然陶依嘴巴上沒說,但話語裏能夠聽出些許的傷心和醋意。她甚至開玩笑說,實在不行,就讓女兒嫁給我算了。反正也沒便宜了外人。我聽到這話的時候心裏就像針紮了一樣。那也是我的女兒啊。
但我無法告訴陶依實情,怕她哪天說露了嘴,讓嫵嫙無法麵對這些事實而輕生。我在給陶依講我和嫵嫙認識的過程時,省略了所有與肉體有關的場景,比如那次嫵嫙的調皮****給我看。因為我不知道她知道了自己的女兒挑逗自己當年的情人會是一種什麽感受。我根本不敢麵對那種情況。在這方麵,我比嫵嫙還要軟弱。
“我得走了。”當我向陶依提出來的時候,她突然哭了。
“別哭,我走了又不是不回來了。”我安慰她,其實我也不知道,我這次離開,還會不會回來。或許,得等到女兒出嫁了之後,偷偷回來看陶依吧。盡管我也很想見到女兒,但我怕這個活生生的事實,無論以一種陌生人還是以父女的身份相見,都會令人尷尬萬分。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她用淚眼望著我。
“不是。我依然愛你,像當初一樣。”
“騙人。那你那晚怎麽沒碰我?”
“我……嫵嫙在醫院裏,我內疚,當時不行的。”
“嗯。可是人家這麽多年,就碰過男人兩次。”她說著嚶嚶抽泣不止。
“哪兩次?”我腦子沒有任何思考,接下這個問題。
“傻瓜,就和你那次,還有就是新婚之夜那次。”她仍在抽泣。看來這麽多年真是苦了她了。我心疼的將她摟在懷裏,輕輕的吻去她的淚水。她是那麽的楚楚可憐,讓人疼惜。不知道是什麽力量催生了人類的本能。我們相互親吻著,直到吻到彼此衣衫下的肌膚,最後欲望開始在皮下燃燒,渾身就像騰騰的火焰,無比的熱誠,彼此的迎合著,撞擊著,最後在泰山的頂峰向萬丈崖下滑落。
那晚我們又做了幾次,將積壓多年的愛的能量都充分的釋放出來。我們都累極了,昏昏沉沉的帶著愛的幸福相擁睡去。那一夜,是我自從離婚以來睡的最香的一次。而這一次,恐怕也馬上會成為一種記憶,而不再來。我為這樣一種身不由己的狀態而悲傷。可能生命中注定這個女人就不屬於我,無論那個競爭者是有還是無,結局都是一樣,一個人走江湖。
醒來的時候,發現身邊已經沒了她。床頭有她留下的紙條,說她去醫院了。早飯在餐桌上。並囑咐我多睡會,昨晚把我累壞了。這麽體貼的女人,天底下上哪裏找呢?可是,我找到了還是必須得離開。想到這兒,一股子悲情化作淚水,湧流了出來。
當我收拾好行囊,行走在大街上,回頭望著這個小區,望著醫院的方向,耳邊突然響起了趙傳的一首老歌:
當所有的人離開我的時候
你勸我要耐心等候
並且陪我渡過生命中最長的寒冬
如此地寬容
當所有的人靠緊我的時候
你要我安靜從容
似乎知道我有一顆永不安靜的心
容易蠢動
我終於讓千百雙手在我麵前揮舞
我終於擁有了千百個熱情的笑容
我終於讓人群被我深深的打動
我卻忘了告訴你
一直在我心中
啊我終於失去了你
在擁擠的人群中
我終於失去了你
當我的人生第一次感到光榮
啊我終於失去了你
在擁擠的人群中
我終於失去了你
當我的人生第一次感到光榮
當四周的掌聲如潮水一般的洶湧
我看見你眼中傷心的淚光閃動
那熟悉優美而又悲傷的旋律在樹梢上回旋,久久不肯離去。最後我還是抬起了艱難的腳步,向著陌生的方向踏去。因為我知道,人生來就注定,有些東西是必須要失去的,不管你願意不願意。
“啊……我終於失去了你……”我自顧自的歇斯底裏的遊蕩在異鄉的街頭,在用酒武裝了我的大腦之後,寫下了這個陳年舊事,算是給青春一個祭奠吧。
已結局




